《无死的金刚心》精语汇编（上）

《无死的金刚心》精语汇编

（上）

●所有宗教，都是真理织锦的不同侧面。这是对的。佛陀也说过：“一切善法，皆是佛法。”它们有境界上的高下，也有观念上的差异，而不该有价值上的大小。不同的药，适合不同的病，我们不能说哪种药对，哪种药错，只有对症者，才是良药。

●不同的时代，不同的人群，都有不同的关注点。你说得对，即使满世界的人都知道你，但随着这一茬人的消失，你仍是下一茬人类的陌生。没办法。任何事物，都会经历四个过程：诞生，发展，毁坏，消失。无论大名，无论高位，无论巨富，无不如此。

●人生的一切，其实是未知数，它时时在变。当你的心变了，选择变了，你的人生轨迹也就变了。

●这世上，老有人把跟自己外相不一样的真理称为魔。在你的小说《西夏咒》中，那阿甲，有人认为是智者，有人却认为是魔。哪个对？都对。许多被世人称为魔的人，其实可能是最大的智者。

●在多年后的某个黄昏里，一位叫司卡史德的空行母告诉我，那些违缘的根源，是分别心。所有修炼的目的，就是为了消除分别心。分别心导致了斗争，招致了烦恼，引出了妄念。因此，在一些经典中，空性又称为“无分别智”。

●一个教派的兴盛，不是人数的众多，而是文化的繁荣。因为无论有多少人，都会叫岁月的风吹得一干二净，而文化则可以传承下去。

●我明白，任何人都需要一个心灵的依怙，许多时候那个依怙是否真的存在并不重要，只要信众认为他存在就够了。正如人们总是愿意将泥塑的偶像当成真正的神灵一样，他们是需要那法座上真的有个法主的。至于那法主本身究竟如何，倒成了另外一件事。人们需要的，是他们心中的那个法主。

●按老祖宗的说法，在明空之境中流出的文字，其实就是佛菩萨的法身依托文字的显现。我很能理解这一说法。

●当你对一种东西失去信仰时，生命的激情就会悄然远去。要是你非常敬仰一个人，却忽然怀疑他可能庸碌甚至卑鄙时，你定然也会产生那种失落。那种缘分的消失跟退潮的大海一样不可挽回。

●望着成堆的供物，我闷闷不乐。我明白这些供养改变不了什么。我愚痴时，供养不能让我明白；我烦恼时，供养不能叫我清凉；我追求真理，供养不能指引我道路。我日求三餐饭，年求几件衣，那成山的供物，对我来说，仅仅是摆设而已。

●当那乌云盖顶般的沉闷袭来时，我觉得自己很孤独。你老说，当一个人超越时代时，他不能不孤独。你也许是对的。但我那时发现，那袭来的孤独已变成了物质，仿佛触手可摸。

●人活着，除了肉体的需求之外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。它超越形体，超越物质，超越世俗的功利。它是我活着的理由和生命的意义。换言之，就是为了那目的，我才来到这世界的。

●在离开本波寺院时，琼波浪觉忽然有了一种无着无落的情绪，他觉得自己没有了依附。正是在那个瞬间，他忽然明白了为啥人们需要宗教，为啥需要一种灵魂的依怙，为啥人总是要苦苦地追求一种形而上的东西。他说，宗教定然源于这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。

●许多时候，仅仅懂得一种宗教者免不了会有他自身的局限。真正的大师是由多种文化滋养而成的。所以，我常常失笑一些所谓的大师，他们故步自封，也自以为是。他们虽然在自己的领域里浸淫了一生，但那一生的浸淫也成了他最大的障碍。坐在井中的人，很难看到更大的天空。

●许多时候，我也曾面临这样的选择。人生就是由选择构成的，无数个选择构成了复杂丰富的人生。而有些人，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清醒地明白自己的宿命，他们因此成了人们说的“伟大人物”。

●许多时候，证悟的光明会更多地成为生命中的一种摆脱不了的氛围。真正的证悟是不会迷失那光明的。无论做什么俗事，无论行住坐卧，无论是否有宗教修炼的外现，真正的证悟者都不会因其行为而迷失那种光明。

●你可以将那些空行母当成是暗物质暗能量的一种。科学家不是说，宇宙中只有百分之四的物质可见吗？那看不见的百分之九十六，便是暗物质。你就用它来理解吧。虽然，所有的语言和解释，都可能远离真理，但世人需要一种他们能认可的解释。

●这也是光明大手印最殊胜的地方。你用那联机的电脑和数据线，来比喻智慧证量的传递，有点接近它的原理。但你一定要记住，所有的语言，其实都很难诠释真理的本来面目。真理是远离语言的。许多时候，语言和知识反倒可能障蔽真理的光明，那便是我们所说的“所知障”。

●修道一定要亲近善知识，远离恶友。那恶友能摧坏信根，比杀你的肉体还可怕。

●我的一生里，有许多这样的逆行菩萨。每一个逆行菩萨，都成就了我的一项庄严功德。你在证悟之初，其实也遇到过逆行菩萨，要是没有他们制造的违缘，你绝不会在见到上师的数日内便契入光明大手印的。

●许多时候，人的一生中，时时会面临巨大的未知。面对未知的能力，是人的重要能力之一。从某种意义上说，修行就是在修炼未知。因为我们每个人都会死，而死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，其实就是最大的未知，没有人真正死过两次。当然，这是指今世，要是算上过去世的话，我们不知死过多少次了。

●你记住，大手印本自俱足，不假外求，是你本有的智慧显现，并不是说上师传给你，你就有大手印；上师不传给你，你就没有大手印。不是。大手印与生俱来，不增不减，不垢不净，勤修而不多，懒惰而不少。上师的作用，仅仅是帮你认知那个光明。

●你一定要明白真正的大师有时是很像孩子的，所以世人说大师若童。若童者未必是大师，大师却定然若童。因为要是他没有一颗童心的话，肯定是成不了大师的。所以，当你看到那些故弄玄虚者时，一定要明白，他肯定不是大师。当然，他也不一定是骗子。

●一位大德说，那扑来的狼也许是一种象征，象征那些含沙射影诽谤正法的小人。他说，那个时代，琼波浪觉遇到了许多小人。那些忌妒者像扑火的灯蛾一样扑向了他，但最终在历史的火焰中化成了灰。在历史的长河中，他们只是一个个善逝的水泡。

●驮羊在空中扭动着身子，但改变不了身体飞向狼群的弧线。琼波浪觉感觉到了驮羊的那种无奈，他想，人其实也一样无奈。人无法改变自己飞向死亡的趋向，虽然那趋向比此刻驮羊飞向狼群缓慢，但其本质，是没啥两样的。

●我真的理解了为啥老祖宗将爱上一个女人称为女难，真是女难。要是没有足够的定力的话，那所谓的爱，就会成为不可救药的女难。许多有可能成为高僧大德的人，就是在遭遇了他们很爱的女人之后还俗的。你想，唐代的玄奘大师要是爱上一个女子，他还会成为玄奘吗？

●无论外相上是僧侣还是圣人，只要他是男人，他定然就会有相悦的女子。便是在我后来成就时，我发现自己仍是摆脱不了异性相吸的法则。没办法。虽然那只能算是一种习气，不是世俗的分别心，自然构不成烦恼，但作为男人的习气，还是能左右细微的好恶。

●我承认，不仅仅在当时，甚至在我日后漫长的寻觅中，莎尔娃蒂的爱情都有一种诱惑和留难的外相。对她的感情一直是我的牵挂，客观上阻止着我的寻觅，但正是在那一次次对自己的战胜中，我成了我自己。

●因为现在我还能记着我的宿命。当我在这儿待上一年后，那宿命的印迹就淡了。待上两年，那印迹就更淡了。当我待上三年，那印迹就若有若无了。当更长的时光流水冲刷之后，我就再也记不起我的宿命。

●世上有许许多多可能伟大的人，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宿命，但就是在那种警觉消失之后，他们终于忘记了自己的本来，成了一个混世虫。

●要是我继续待下去，那个叫奶格玛的女子会渐渐退出我的心灵，会有另一个人完全地占据我。她也许叫莎尔娃蒂，也许叫别的名字，它们只是一个个符号。但奶格玛不是符号，她是我活着的理由，而别的女子，只能参与我活的过程。因为奶格玛代表的，是一种形而上的追求，而别的女子，则是一种形而下的生存。

●趁着我还清醒的时候，就强迫自己离开那种可能叫我失去记忆的环境吧。环境对人的影响，你比我更清楚。在女神庙时，你就是女神，跟我在一起时，你仅仅是个害相思的女子。你遇到什么样的环境，就可能有什么样的心。

●最早的时候，他觉得自己没有力量走出来。于是他想，等我有了力量就走出来。其实，他不知道，真正的走出来，根本不需要力量，只需要一颗坚决地走出来的心。那颗心是世上最强大的力量。

●在父亲的下一个童年里，那梦想仍会出现，但世故的环境仍然会腐蚀他前世的梦想，并腌透他天才的童心。要是没有那“能断”的智慧之剑，父亲仍会世世代代地遗憾下去，成为另一种可怕的轮回。所以，我得守护着我的心，不要叫它日渐世故。

●我当了女神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虽然有女神的形貌，但我并不是女神，因为我没有明白。即使在我给那么多的人指点迷津的时候，我也没有明白。那时我想，我一定要当真正的女神。我要寻找生命的真相，我要窥破生死的秘密。我要洞悉真理。我要建立一种岁月毁不掉的价值。

●我还是理解并欣赏琼波浪觉，正是有了他的这一选择，千年后才有了另一番风景。他寻觅到的智慧之火，才会在我的生命时空中燎原开来，成为岁月抹不去的人文景观。要是他放弃了寻觅，古印度不过多一个庸人，世界却会少无数成就师。

●按《琼波秘传》的说法，落发时，琼波浪觉的头发都转成了观音。关于这一点，我仅仅当成一种传说。其实，头发成不成观音，并不重要，重要的还是心。当你的心成为观音时，你才具有观音的品德。头发仅仅是外现而已，它成不成为观音，都是无所谓的事。

●要明白世上诸法，生于法界，灭于法界；起于法界，落于法界；始于法界，终于法界；聚于法界，散于法界；那空性显现的，没有是非，没有高下，没有美丑，没有好坏，没有中边，没有取舍，没有好恶……概言之，没有一切分别和差别。它是平等的，是圆融的，它同样跟虚空一样，澄然于大手印的平等光明之中。

●为了充实人生，我们的一生里，往往会经历无数次的朝圣。每一次朝圣，对我们的人生来说，都是一次升华。虽然朝圣的形式不同，但内涵却是一样，那就是敬畏并向往一种崇高的精神。

●琼波浪觉之所以能有那么高的境界，很大程度上跟他的朝圣有关。表面看来，他的印度尼泊尔之行是在求法，而究其实质，又何尝不是在朝圣？那些大德，皆是他朝的圣僧；那些妙法，是他朝的圣法；他们的居住所在，当然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圣地。他（它）们都承载着佛陀和菩萨才有的精神。琼波浪觉的每一次朝圣，都是在向往并接近那种精神。

●任何一个追求崇高的人，他的一生，究其实质，都是在朝圣。有时，他学习一种精神；有时，他向往一种境界；有时，他敬慕一种行为；有时，他阅读一本好书。无论哪种形式，只要他的行为能使他的人生得到升华，我们就可以称之为朝圣。

●我的一生也是在朝圣。除了实践琼波浪觉传承下来的那些无上瑜伽之外，我还有诸多独有的朝圣形式。许多人都感叹我独有的证悟方式和证悟过程，却不知我无时无刻不在朝圣：我的观修在朝圣，我的念诵在朝圣，我的读书在朝圣，我的写作在朝圣……我总是敬畏并向往某种精神，我的向往和敬畏同样也在朝圣。

●我们所朝之圣，可能是一个人物，可能是一件小事，可能是一本好书，可能是一首乐曲……总之，任何事物，只要能给我们带来智慧和醒悟，便可名之为“圣”。当我们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面对它们时，只要我们怀有虔敬之心，便可名之为“朝圣”。在我的理解中，那“朝”字，就是敬畏和向往；那“圣”字，便是能承载利众精神的某个载体。

●当你心怀虔敬，并以智慧和慈悲的目光关注世上万物时，你随时都能从红尘诸物中发现能令你豁然醒悟的清凉，这时，你便是在真正地朝圣了。

●在许多禅宗大德开悟的公案中，我们发现了许多令他们开悟的契机，有时是一缕清风，有时是一朵桃花，有时是一声棒喝，有时是一顿饱揍，有时是一句戏子的唱词，有时是一声竹子的爆裂声……无一雷同，对他们来说，每一次的开悟契机，都是一次真正的朝圣。

●我能理解琼波浪觉的朝圣之心，能理解他为什么要像蜜蜂采蜜那样游遍印度、尼泊尔，去参学，去求法，去历练，去充实自己的灵魂。没有在西天的朝圣，绝不会有后来的琼波浪觉。一个健康的婴孩，只有在诸多营养的滋养下，才能成长为巨人。

●书中还说，佛陀是从摩耶夫人的右胁出生的。琼波浪觉却想，从哪儿出生并不重要。一个人重要的不是他的出生，而是他出生后的行为。佛陀后来的伟大是他后来的行为构成的，即使他像寻常婴儿那样从产道出生，也影响不了他的伟大。

●千年后的一部叫《阿育王》的电影再现了那个有名君王的一生，其中的阿育王是作为英雄来歌颂的。那一幅幅血腥的电影场面既是在谴责罪恶，更是以激赏的拍摄目光宣扬了一种我很不喜欢的理念。它同人类历史上的许多文字一样，在潜意识里宣扬了暴力。

●佛教并不是发明真理，而是发现真理。即使在释迦牟尼没有出世之前，那些真理也早就存在着。佛陀的伟大是靠苦修发现了那些真理，并实践了那些真理。他是真理的发现者，而不是真理的发明者。

●香巴噶举的教法和智慧很像大海，只有深入其中的潜水员，才能发现它鲜为人知的奥妙。笔者的《光明大手印：实修心髓》和《光明大手印：实修顿入》出版之后，有人赞其博大和精深，却不知，那只是我了解的香巴噶举智慧大海的一瓢水。当我深入香巴噶举时，像阿里巴巴进入宝库一样，除了惊叹，很难作出恰如其分的形容。

●许多时候，一个人必须得跟自己较劲。要是时时随顺自己的喜好，那么，人的喜爱舒适生活的动物性特性，就会阉割了他的进取心。许多人的梦想，就是被自己的惰性消解的。

●因为有时，当你处于一种境界时，你是不会去关注时间的。当你心的宁静达到相当程度时，时间就消逝了。所以，我总是不知道时间，我老是弄不清过去了几年，提醒我时间消失的，是指甲和胡须。它们疯狂地长呀长呀，长到某个长度时，我就知道时间又过去很久了。

●于是，人们看到了一个寻觅的沸腾的灵魂。有人也许会说你将你心中的觉受嫁接给了我。是的，可是他们是否知道，我与你，其实是一幅织锦的两个侧面，是一个月亮的不同投影，是一个本体的不同变种，是一条根系上结出的不同果实，是同一种水注入不同的水杯。

●那充溢着大爱的寻觅，正如参禅时的话头。没有寻觅，没有求索，没有长夜哭嚎的历练，便没有觉悟。你一定要明白，觉悟是涌动的大爱，绝非无波无纹的死寂。佛陀用五十年生命传递的，便是那份大爱。

●那么，什么是真正的觉悟？我告诉你，真正的觉悟是周遍一切的慈悲和充盈于每个毛孔的大爱。那大爱消解了自我，那慈悲破除了贪执，你与众生一体，你与佛陀无二时，你就证得了真正的觉悟。

●我风尘仆仆的身上印满了寻觅，也印满了未来的觉悟。我未来的觉悟，就源于此刻的寻觅。没有寻觅和求索，就没有一切。我的一生总是在求索，求索是我的宿命，否则，人们不会理解我为什么要拜一百五十位上师。那是一百五十个燃烧的火把，能给我们带来智慧的光明。

●饲养大狮子需要高品质的食物，需要更多的资源；而喂养小耗子、喂养小麻雀几粒米就够了。环境对人的影响力很大。以前我们也提到过在印度定居，你担心会伤害雪域等待你的人们。如果仅仅是这个原因，不需要自我束缚。大狮子迟早要走到他的世界里去的。我们在跟时间、跟生命、跟虚无赛跑。没有必要让每个人都满意。要不受任何形式的约束，心灵才会博大。

●在我的生命里，有许多毛病，它们大多只会出现一次。在明白后的行为里，我很少犯两次相同的错误。在我的眼中，真正的英雄并不是征服世界的人，他只能是降伏自心的人。

●不要轻言放弃。放弃是杀死爱情和信仰的最大凶手。真的，你放弃之后，我只要在心里放上别的东西就能将痛苦挤出心外。目前，我将你对我的爱，当成了生命中不期而至的巨大福报。我很感谢生活给我的赐予，它能叫我在旅途之中，还能感受到一种能席卷一切的生命诗意。它定然会成为我智慧上取之不尽的活水源头。我毫不怀疑地认为，你是命运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。

●你的身上，有一晕非常纯净的光，它给你增添了无与伦比的大美。你还有颗金子般的心。你的身上，承载着女性应该有、但在这个世界已经沦丧的那种质朴、真实、干净、宽容、善良，和鲜活的女儿心。你的行为本身，就贡献了一种全新的价值观。要是人人都能这样去爱，人间就成净土了。

●世上所有的爱情或信仰，其实都毁于某个坏的缘起。它可能是非常小的一件事，或是一句话。要像守护自己的眼珠那样，小心地守护爱情和信仰。直到它长成一棵巨大的神树，到了那时，就连钢刀也砍不断了。

●永远记住，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，只要你有足够的信心，你就一定能成为什么样的人。人生是一种选择，你的选择构成了你的行为，你的行为决定了你的价值。

●在我的印象中，琼波浪觉的步履总是很急切，他虽然有一百五十岁的寿命，但他的一生是跑步般度过的。对生命的无常，他有着很直观的觉受。他老是发现自己的生命正泄洪般东流。一个个琼波浪觉在瞬息里死去，又在瞬间里新生。他得在死神追到他之前干完自己该干的事。

●时下，全球化的浪潮已席卷而入了，许许多多的民族文化都被淹没了。许多时候，那种淹没也许是永远的消失。许多弱小民族消失的不仅仅是语言和文化，连他们自身也融入了那广袤的一统了。我是分明地发现了这一剧变。

●在《琼波秘传》中，似乎很少写到他的苦修。其实，他的苦修大多是在求索中完成的。当你在荒无人烟之地独行，头顶是无云翳的晴空，陪伴你的唯有自己的脚步，而你的心却沉浸在独行的宁静、喜悦中时，你其实就是在修行。我想，琼波浪觉的求索，便是他的苦修内容之一。

（《无死的金刚心》 雪漠（XueMo)著 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初版）

附：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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