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escription:9月19日上午,雪漠接受了天津记者的采访,针对“一带一路”、《一个人的西部》、“雪漠创意与灵性写作班”等话题回答了记者的相关提问。
让人文精神照亮“一带一路”
——作家雪漠接受天津记者采访
2015年9月19日上午,作家雪漠受邀做客天津图书馆“海津讲坛”,主讲“从《一个人的西部》《野狐岭》看‘一带一路’中的西部文化”的文化讲座之后,接受了天津记者的采访,针对“一带一路”、西部文化、西部文学、读书写作、《一个人的西部》、“雪漠创意与灵性写作班”等话题回答了记者的相关提问。
“一带一路”作家雪漠专题系列文化讲座由人民文学出版社、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联合举办。为什么以“一带一路”为此次活动的主题,又该如何理解“一带一路”?雪漠老师回答记者说:“‘一带一路’战略决策对于中华民族非常重要,因为所有知道国际形势的人,都了解到中华民族又进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关口。《国歌》中‘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’,其实,这句歌词仍然符合我们这个时代。《国歌》中的很多东西,它不仅仅属于过去的时代,也属于当下的时代。所以,‘一带一路’也属于中华民族的一个战略战役。因为它不仅仅关注脚下的土地,而是要如何和世界接轨、如何和世界建立一个通道?‘一带一路’正好就是陆上通道和海上通道。这一‘通道’非常有远见。我以‘一带一路’为主讲话题,原因就在于,既要让人了解‘一带一路’这一战略决策的重要性,又要明白‘一带一路’的文化意义和精神价值。精神价值非常重要。目前,很多人都从政治角度了解了‘一带一路’,但是,从文化意义上很多人并不了解,如西部文化、西部精神都了解不够。自汉代、唐朝时期始,中国通过‘丝绸之路’就通往西方,走向世界,这不是偶然的,这是历史文化的一种必然性。因为西部文化拥有一种非常厚实的文化承载量,足以支撑起整个国家,以及整个民族走向世界的部分。”
那么,西部文化和西部精神最关键的要素和特质是什么?雪漠老师说:“西部文化最伟大、最关键的地方就在于信仰。信仰的成分占有很大的比例。信仰正是目前我们国家各个阶层所欠缺的东西,这是我们必须要提起的一个关键词。我说的信仰不是宗教,与宗教无关,是文化意义上的信仰。事实上,真正的信仰是超越物质层面的一种人文精神。西部正好是拥有信仰的一块土地,拥有一种宗教精神而非宗教名相。”
三十多年来,雪漠老师创作了“大漠三部曲”“灵魂三部曲”、《野狐岭》等最具西部味道的作品,被誉为是“西部文学的领军人物”,那么,针对西部文学,在目前当代文学的话语体系下又该如何定义它、评价它?其真正的内涵和价值又在哪里?西部文学的地域性与超越性又体现在哪些方面?
在今年8月上海书展期间,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、著名评论家陈思和先生在与雪漠老师的对谈中,曾经这样诠释西部文学,他说:“当我们解放了自己,再去看西部文学时,就要创造一种新的审美理念、审美系统、审美话语,那么,我们就可以解读它。如果不去创造新的审美观,只是用我们今天有限的观念来讨论,我们是讨论不出来的,也没法讨论。我觉得,我们对西部文学缺乏的是认识,所以要改变我们自己对文学的理念。”
一直以来,雪漠老师又被称为“乡土作家”,其作品带有浓浓的西部乡土气息,同时,又有学者评论说,他的小说又渗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“雪漠味”,这种味道、这种氛围又是当代文学中的“独一处”,稀少而罕见。所以,真正的西部文学,涵义其实是非常广泛的,不仅仅局限于地域概念上的范畴。但,目前评论界往往将雪漠老师的小说贴上“西部文学”的标签,那这算不算是一种“贴标签”呢?雪漠老师回答记者提问时说:“西部文学其实不是标签,它更多的是一种载体。一个时代的文化需要一种载体,就像杯子一样。所谓的‘标签’就是杯子都差不多,水也差不多,里面贴了不同的标签,这个标签可以变化很多东西,但真正的东西变化不了。我说的西部文学正好是另外一种东西,不是当下的文学一样的杯子、一样的水,贴了一样的标签,不是这样的,而纯粹是杯子不一样,水也不一样,它是另外一种内容和形式。”
当年,雪漠老师的长篇小说《西夏咒》出版之后,在文坛上引起一片哗然,如同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了一块巨石,荡起阵阵涟漪。有学者称雪漠老师的创作为“附体写作”“灵魂写作”,如“火山喷涌”一般;也有评论家将《西夏咒》与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相比附,将这一文本以“魔幻现实主义”来诠释,或者说是本土的“先锋文学”。而雪漠老师的长篇小说《无死的金刚心》,很多人又将它真当成“小说”了,而非“大说”,甚至有学者将其称为“宗教小说”,在评论界多少显得有点失语。去年7月出版的《野狐岭》,媒体界又将它的叙述形式与日本小说家芥川龙之介的《罗生门》相对比,引出了诸多的讨论和热议。从种种的评论现象中,我们可以看出,目前的文艺批评理论多来自于一种普遍的共识和惯有的思维,或者完全对西方理论实行“拿来主义”。当雪漠老师每出现一部作品时,很多人便会自然地用现有的理论和概念来诠释它,表面看来似乎有一定的道理,符合其中的一些规则和模式,但是仔细研究而来,这些固有的理论和规则根本就无法套住那种鲜活的生命力,因此任何的评论和解说都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。这也就是陈思和老师提到的,对于西部文学要有一种崭新的审美观念来诠释它,这是非常有远见的一种评论高度。所以,我们必须要有一种新的理论体系、新的价值标准来评价中国文学,乃至西部文学。
在采访中,针对雪漠老师开办“雪漠创意与灵性写作班”,记者对此很感兴趣,她问,什么样的人可以参加这样的班?需要具备什么样的条件?雪漠老师回答说:“只要会识字、会说话的人就可以参加‘灵性写作班’。为什么?写作就是一种说话。能说话的,就能写作。为什么很多人不会写作呢?因为诸多的概念、诸多的条条框框把他的心灵束缚住了,飞翔不起来。‘灵性写作班’就是进行一种特殊的训练,直指人心地让你感受到那种智慧,打碎你心中所有的桎梏,让你的心流出来。”(古之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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