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找的悲歌——过程是美丽的——读雪漠《无死的金刚心》札记（1）

（《无死的金刚心》雪漠著 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）

寻找的悲歌——过程是美丽的

——读雪漠《无死的金刚心》札记（1）

文\陈全林

3月31日，雪漠老师的《无死的金刚心》我阅读了114页，是在断断续续中阅读的。周六，得睡个懒觉，睡醒都十点了，吃完午饭开始读书，一边读着，一边在屋子里走动。没有上次读《光明大手印：实修顿入》、《光明大手印：实修心髓》那么激动，但内心的感动是平静式的，好像平静的大海下面一直涌动着不息的暗流，大海的表面没有波涛汹涌，但在大海的深层涌动着足以使整个地球都感到颤栗的力量。我仿佛在阅读一篇长篇叙事史诗，有神话和现实的交融，有洪荒万古的感叹，有缠绵悱恻的咏叹，有超越情量、一灵独耀的自在。从小因为爱读诗歌，我阅读了古今中外的很多长篇史诗。读《无死的金刚心》，是我读史诗的感觉。标题《寻找的悲歌》是当代文学家、文学批评家刘再复的长篇散文诗《寻找的悲歌》的标题，而“过程是美丽的”，正是《寻找的悲歌》里的一句很平常的话，但二十多年来，我当成了格言。刘再复这部长篇散文诗，我最早在他的散文诗集《人间•慈母•爱》里读到的，那是1990年，我和弟弟在家里抄写这部长诗，那种感觉就像今天我读《无死的金刚心》一样。这个“寻找的悲歌”之“悲”，在《无死的金刚心》里，不单是“悲伤”的意思，的确，琼波浪觉寻找奶格玛的过程，千辛万苦，有悲伤，但，更是“慈悲”的意思，为了众生的觉悟而唱的慈悲之歌，有如米拉日巴的道歌，是慈悲之歌，是解脱之歌，是“悲智双运”之歌。琼波浪觉寻找奶格玛的过程，也是美丽的。我说这是一部“心灵史诗”，既是琼波浪觉寻找人生意义，寻找根本上师和修证解脱道的心灵史诗，也是雪漠老师寻找人生意义，寻找根本上师和修证解脱道的心灵史诗，两者是无二无别的。就像《寻找的悲歌》是刘再复和那一代人的心灵史诗一样，只不过，雪漠所写，是出世间道的，具有大时空意义的、不朽的精神之歌，而刘再复所写是世间道的当代的个人咏叹。在文学的意义上，我看到了诗境对于“寻找”这个生命的不朽主题的重要意义。用诗的语言表达那个悟境最合适。那个寻找的过程，真的充满真正的诗意。诗意就是生命的本真闪现的光芒，所以，最伟大的哲学家、宗教家，都是伟大的诗人，而最伟大的诗人都是伟大的哲学家，也有着宗教家一般的精神、情怀和感悟。

我在介绍雪漠这本书的时候用了这样的词语：“雪漠老师的著作《无死的金刚心》，是雪漠老师发掘心伏藏后所得的香巴噶举大成就者琼波浪觉的密传，是一部非常神奇的著作，融文学之优美、密宗之传奇、修证之法门、佛密之见地、雪漠之修证、祖师之相应、传承之加持为一体的著作。”写这句话的时候，我还没有阅读这本书，只是看了目录，只是多次和雪漠的弟子陈彦瑾编辑交流，多次和此书的责任编辑、出版人董巍先生交流。我的直觉告诉我，这是一部不朽的著作。在我阅读了114页之后，在这段话之中，还要加上“无上的开示”这五个字，就成了“雪漠老师的著作《无死的金刚心》，是雪漠老师发掘心伏藏后所得的香巴噶举大成就者琼波浪觉的密传，是一部非常神奇的著作，融文学之优美、密宗之传奇、修证之法门、佛密之见地、雪漠之修证、祖师之相应、传承之加持、无上之开示为一体的著作。”我做一解释。

“文学之优美”，雪漠的文笔有如散文诗，特别是琼波浪觉在尼泊尔遇见了女神莎尔娃蒂，两个人互相爱慕，那种彻骨彻髓的爱情，读他们的情书真有读泰戈尔的《吉檀迦利》的感觉，文笔之美，难以再喻，读者自己阅读以体会之，包括雪漠以琼波浪觉的感觉写给莎尔娃蒂的情诗，都是非常动人、优美的好诗。“密宗之传奇”，在于，本书写了琼波浪觉从一个本波（西藏苯教）的法主的位子上退下来寻找超越之道，寻找奶格玛的传奇经历中，写了他对光明大手印的认知和契入，写了他在修证上的伟大成就，相比传统的《米拉日巴传》、《宗喀巴传》，在语言和思维上，更适合当代因缘。在写作上，雪漠和琼波浪觉是无二的，两个人时而对话，时而是琼波浪觉喃喃自语，时而是雪漠代上师立言。把古今中外融在当下的时空里，西藏、印度、尼泊尔、欧美，九百年前和当下，都是圆融的，无二的。这正是佛法的秘密，永远是“一时”。说是“修证之法门”，在于，这本书对光明大手印、大圆满的见地、修法都有开示，琼波浪觉寻找奶格玛的过程，也就是他契入光明大手印的过程、获得大成就的过程、和上师达成无二无别的过程，也是秘法修证的过程。说是“佛密之见地”，在于，这本书里，琼波浪觉、雪漠、奶格玛和其他上师都有开示，所有的开示、论述，都是真正的佛教的、密宗的见地。说是“雪漠之修证”，琼波浪觉寻找奶格玛的过程，琼波浪觉修密法、契入光明大手印的过程，完全可以看做雪漠的寻找之路和修密之契入之路，琼波浪觉的心灵密传也就是雪漠的心灵密传，雪漠和上师是无二无别的。这就是相应。说是“祖师之相应”，正在这里，没有相应，就没有密法，也就没有密法的成就，这是密宗最殊胜的地方。没有雪漠和祖师的相应，也就没有这部《无死的金刚心》，这也是密宗的见地。说是“传承之加持”，也在这里，这本书里不仅有雪漠老师的加持，也有琼波浪觉和奶格玛所有光明大手印法脉体系的大成就者的加持，这就是“无死的金刚心”的加持。说是“无上的开示”，在于这本书不光是写传奇，写故事，写修法，写正觉，写斗法，写迷惘与觉醒、爱欲和超越，而通过雪漠和琼波浪觉的对话、琼波浪觉的自述，把光明大手印的根本见地开示出来了，无修无证的法尔自然的真相就在那些开示里，读者如能会心一笑，就能契入那个本来就有的大光明。

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奶格玛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寻找的意识和使命，只不过，很多人在寻找中，有的人迷失了，有的人放弃了，有的人走上了歧路，而有的人像琼波浪觉和雪漠一样因寻找而找到了终极的归宿。

读琼波浪觉寻找奶格玛的过程，我感觉也好像也在写我，写我在寻找大道，寻找人生的一个自童年就在懵懂中感受到的秘密，读到琼波浪觉对莎尔娃蒂的爱，感觉似曾相识，好像是我对那个心仪过的女子的爱情；读到莎尔娃蒂对琼波浪觉的情书，感觉好像是我妻澄源对我说的情话。其实，我的这些感觉也将会是你的感觉。

我会把读书心得写成札记与诸君分享。董巍老师曾要把《无死的金刚心》的电子本发给我，我没要。如今引用雪漠的文字会增加我打字的工作量，所以，我只谈感受，不引文句，留给读者自己参悟。